“队长,根据我们的调查,胡玉宝、马云鹏,还有沈雨田他们都不知刘汉东的家在哪,他们也不认识刘汉东和他的孙子刘贺贺呀?”白雪说。
“这事我早想过,我认为参与绑架的还有一人,也许这个人是这起绑架案和杀人案的幕后总导演,他指认了刘汉东的孙子后,便叫他们三人去绑架,从此只需幕后指挥就行了。要是这么说,这起绑架案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敲诈刘汉东的钱,而是另有目的。刘汉东没有仇人,与人没有债务纠纷,也没有与哪个女人有那种染色关系。那么,绑架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陈汉雄有些迷茫。
“如果没有其他因素,我看还是为了敲诈刘汉东的钱财。如果是有仇,绑架到刘汉东的孙子将他孙子在某地杀死不就行了吗,何必这些折腾的向刘汉东要钱。”江涛说。
“能不能是刘小贺的父母与别人有恩怨,他们借此绑架刘小贺来报复?”白雪也提出疑问。
“我已派人调查了,刘贺贺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,与社会上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接触,也没有仇人和与人有积怨。这种因素可以说是没有的。”陈汉雄说。
“那是因为什么呢?”白雪也想不出什么了。
“刘汉东家的酒店生意怎样?”陈汉雄问。
“据我们平素发现,今年以来,他的生意在仿古街一带是最火的。”张英说。
“别人家的买卖呢?”
“现在看都不如刘汉东的酒店,有的原也是很火,现在看来每天都没几个人。”
“能不以是在买卖上的竞争,这几家中有人眼气他家的生意,产生怨恨,而故意制这起绑架案,从而使刘汉东无心经营酒店,使他的生意下落呢?这样一来,其他酒店的生意也许会好些。”陈汉雄分析着。
“现在看,这起绑架案没有别的因素,除了图财以外,那只有这个因素了。”白雪同意陈汉雄的观点。
“我们在调查时,这个因素一定要考虑进去。眼下,我们还要对这起杀人案抓紧调查,同时还要密切关注那起绑架案。我看这样办?张英,柳云青,围绕沈雨田平素接触的关系进一步调查,也要对刘汉东酒店的情况暗中调查,发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。但这起杀人案有可能与那起绑架案会有牵连,我们要注意工作方法,还要做到内动外静,严格保密。”陈汉雄说。
这时,陈汉雄的手机响了。他接过手机,听到手机的内的内容,脸色立即冷落下来。
“有这种怪事?”
六
原来是刘汉东的老伴打来的,她说刘汉东在不久前悄然的拿着那个装钱的背包离开了家,老伴问他干什么去,他说去平城找孙子,并让老伴和小保姆不要离开家,也不要将此事告诉陈汉雄他们。
放下电话,陈汉雄感到那起绑架案似乎有些复杂了。
“队长,怎么回事?”江涛问。
陈汉雄将刚才刘汉东老伴打来的电话内容告诉了身边的侦察员们。
“这个刘汉东一定是老糊涂了!”江涛说。
“我们千辛万苦地为他家破案,他却不信任我们,有什么事还背着我们。”白雪生气地说。
“他是去找孙子?我看一定是绑匪乘我们调查杀人案之机,暗中打了刘汉东的手机,约定让他到哪去送钱。这个刘汉东,怕的是绑架者杀了他孙子,对那伙绑匪百依百从,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陈汉雄边分析边说。“刘汉东也许刚到火车站,也许赶上哪辆车已走了,我现在就给他打手机。”
陈汉雄打了刘汉东的手机,但一直是无法接通。
“是他的手机出了毛病,还是赶在哪里没信号?”陈汉雄有些焦急了。
“队长,我们下步怎么办?”江涛急切地问道。
“张英、柳云青你们继续按我方才说的办。分析刘汉东带着那么多钱,他是不敢轻易打出租车,江涛、白雪和我立即去火车站、汽车站也许会跟上刘汉东。时间紧迫,我们边走边研究吧。”陈汉雄说。
陈汉雄他们这些天一直穿的是便衣,他们乘着警车以最快的迅度先到长途汽车站,但站内外找了一遍也没有刘汉东的身影。据说半个小时前通往平城等地发了几趟车,但说了刘汉东的体貌特征,站内工作人员说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人上公共汽车。随之,他们又赶到火车站,但仍是没有发现刘汉东的身影。据站内人员说,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有一列开往平城的列车。
陈汉雄再次打着刘汉东的手机,仍是无法接通。
“看来,刘汉东是乘半个小时前的火车去平城了,我们一时与刘汉东联系不上,但我们在赶到平城前,一定要与他联系上。我们现在去平城,也许会追上刘汉东,就是追不上他,也要在平城找到他。”陈汉雄决定着。
“我们开着警车会引人注目的?”江涛说。
“到了平城,我们再想办法,现在只有赶时间了。”陈汉雄说。
警车呼啸着穿过小城的大街小巷,冲出城区,便奔往城东的高速公路进口。在车中,陈汉雄将此情况用手机向刘天林作了汇报,并请求警力支援。
当陈汉雄他们赶到平城时,已是中午十二点半。他们将警车停在站前一个停车场,立即租了辆白色桑塔纳出租车直奔火车站,途中多次给刘汉东打手机,都是无法接通。
“看来,刘汉东一是手机有了毛病,二是换了另一个手机号码。分析,绑匪要与他接头,一定会找既便于逃路,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。这只有公共场所人员多的地方。”陈汉雄说。
“那只有商场、医院、市场,还有哪呢?”江涛说。
“再就是僻静的地方,但这地方在城内往往会引人注目,还不易逃跑。”白雪说。
“好吧,我们先到火车站和汽车站,然后到最近的站前宏易商场。”陈汉雄说着。
然而他们来到火车站和汽车站,根本就没有刘汉东的影子。于是,他们又来到站前的宏易商场。商场内外人员熙熙攘攘,好似热闹,这里也没有刘汉东的影子。
“这里较近的还有什么公共场所?”陈汉雄问江涛、白雪。
“向南是一家铁路医院,附近还有一个天华百货商场。”
“我们去那里。”
然而就在他们刚到天华百货商场附的路上时,白雪从车窗中发现路上行走着一个人,此人正是刘汉东。
“他装钱的背包没有了,看来他已将钱交给了绑匪。我们到前面下车,江涛,你先跟上去,我们随后。”陈汉雄决定着。
江涛跟踪了一段刘汉东,发现无人注意刘汉东,在一个小巷口截住了他。随后,陈汉雄和白雪也围了过来。
据刘汉东说;今天上午九点二十分,他的手机响了,他接过手机,是绑匪打来的。绑匪让他背着装钱的背包,现在去火车站乘十点的火车去平城,路上会与他联系的。但不准向警察报警,也不许将此事告诉给他老伴和小保姆。否则,再也不与他通话了,他的孙子也就没有生路了。刘汉东想到孙子,答应了绑匪的条件。只是临行前老伴问他,他才说去平城找孙子去。刘汉东走出家门便打出租车去了火车站,下了出租车便去起火车票。然而,就在这时,有一个象站前清洁工模样的男子递增给他一封信,信封口封着,说他的一位亲属给他的,让他现在就看。他急忙打开信开着,只见信中写道,‘将你的手号卡立即换成信封中的卡,我们会打你这个号与你联系。’刘汉东发现信封中果真有个手机号卡,立即换上了。难怪陈汉雄他们打不通原来的号。看来这伙绑匪是极其狡猾的。穿过候车室的检票口,刘汉东奔往站台,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,果真是绑匪打来的,是为了试一下手机。十一点四十分刘汉东下了火车,刚走出验票口,他的手机响了。绑匪让他打出租车到天华百货商场门前再等电话。十几分钟,他来到天华百货商场门前,他的手机又响了,绑匪让他将背包交给一个穿灰布衫,内穿黄背心的男胖子,但什么也不要问。刘汉东要见他的孙子,绑匪说只要将钱交给他就可以走了,但绝不可走入商场。这之后,他的孙子便会有人给他送到家中,他们是绝对守信用的。否则,他们今天就杀了他的孙子。此时,刘汉东没有别的办法,只好听从绑匪的摆布了。很快,一个大约二十多岁,身穿灰色衬衫,内穿黄背心的胖子来到他面前,他将装钱的背包交给他,胖子接过背包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进了商场内。想到绑匪的话,他在商场门前站了半天,也没敢进入商场。想到钱也交给他们了,也许他们这时会安排将他的孙子送回去了。于是,他便急着往火车站赶,准备坐火车或打车回小城,途中却遇到了陈汉雄一行。
“你将钱交给他们多长时间了?”陈汉雄急切地问。
“我在商场门前站了十几分钟,又在步行街上徘徊了一会,钱交给他们顶多二十多分钟吧。”刘汉东说。
“这么说你只见到那个取钱的胖子,绑匪究竟还有几个人,你都没有见到?”
“正是这样,我不知他们能不能守信用,我完全是按他们的要求办的?”刘汉东有些沮丧。
“你再见到那个胖子能认识吗?”
“能,一定能。”
就在这时,陈汉雄手机响了,原来是刘天林派的人到了平城,共有十几名穿便衣的刑警。刑警小赵和小刘已到陈汉雄所在地的附近。他们打了陈汉雄的手机很快与他们汇合了。陈汉雄让他们俩个留下,其他人现在就去出小城的几个路口,注意寻查外穿灰色衬衫内穿黄背心的胖子,也注意带有背包的绑匪和可疑车辆及行人。
“江涛,你带小赵现在去火车站,汽车站,我带小刘和白雪去天华商场。刘老板也和我走。有情况立即勾通。”
步行街上人员很多,还有很多出摊的,卖减价商品的,叫卖声声;也有在发送广告的,五颜六色;也有义务出珍,围着众多的人,实际上是为了推销新药品的;一个卖葫芦丝的中年男子身前身后挂了一大堆葫芦,在人流中游荡,边走边吹着葫芦丝,优美的乐曲,吸引着一些游客。还有些书店将书摊摆在外面,也吸引了众多的读者。陈汉雄他们在众多的人中搜索着,他们无心欣赏这些热闹非凡的景象,只是为了搜寻那个穿灰衬衫内穿黄背心的胖子。但商场外并没有他的身影。陈汉雄他们来到天华商场,登上电梯一层一层地搜索,也没有发现那个穿灰衬衫的胖子。
“我们到各个楼层的卫生间看看,包括垃圾箱,我想,绑匪不会再背着刘老板那个背包了。”陈汉雄决定着。
果然,在二楼的卫生间走廊的垃圾箱中,陈汉雄和刑警小刘找到了被卷成一团的一个背包,这正是刘汉东的背包,但里面已空空如也了。
还没有走出卫生间的走廊,陈汉雄手机再次响起,是江涛打来的,他们在去往火车站的途中,抓到了那个穿灰衬衫的胖子,但他是一个人行走,是空手的。
“看来,这起绑架案该有个眉目了。”尽管如此,陈汉雄还是一阵惊喜。
“陈队长,我的孙子有下落吗,我的二十万在这个人手中吧?”此时刘汉东才想到着急。
“你不要着急,我们正在工作中。”陈汉雄安慰着刘汉东。
在警车内,陈汉雄他们对这个胖子讯问,发现他是个痴呆人。但也可说明白一些事情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在哪?”
“叫大傻,姓王。家在站前南边,就是那边。那位大哥用车给我拉到百货,让我从那位老头手中接过一个背包,送给他们,他就给我二百元钱。”
“几个人找你?”
“一个人,他身后还有一个人。”
“你认识那位大哥吗?”
“那个大哥去年在我家附近盖过大楼,给过我吃的。你看,这是那二百元钱,不给你们,是大哥给我的,我有钱了。”
“那位大哥是哪的,叫什么?”
“是那边的。盖大楼的。”
“他多高个,穿着什么衣服?”
“好高呀,穿好衣服,他的这里有一只大老虎呀!”王大傻子指着自己的左胳膊。
陈汉雄想到了,这个人就是马云鹏。
这时,张英打来手机,说马云鹏和沈雨田仍没有回小城,但马云鹏在平城东的五十多里地的山里詹家岭有一个表姐,他以前在平城打工时曾多次去他表姐家。
“看来,这起绑架案和杀人案是马云鹏伙同沈雨田所为,那个被绑架的小孩现在极大可能是藏在詹家岭。我们现在就去詹家岭。要快,晚了也许刘小贺就被害了。”
两辆警车急迅奔往詹家岭,刘汉东坐在第二辆警车中,那个胖子也在警车中,他被戴上手铐。